皆付笑谈中之逝水第56章 天门客栈10
广袤无垠的沙漠波光粼粼的碧湖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光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完美融合。
沙漠有了碧湖苍凉而又不乏生机;碧湖坐落沙漠中柔美中透着一股刚劲。
芦苇丛生、水鸟嬉戏、鱼翔浅底的碧湖上有架五六丈方圆的大水车受十来匹骆驼牵引缓缓转动。
湖水盐分极高既不能饮用也不可灌溉需要经过特殊的手法处理后才可食用。
从大水车出来的水流到了一条亘空的粗木水渠中水渠的另一端是一座木石混合搭建、形似巨门的奇形建筑一十六根粗如壮汉臂膀的大铁索牢牢地连接着房屋和沙地。
其东又粗又长又直的旗杆拔地冲天挂有一面宽四尺、长一丈的大旗迎风招展上绣四个银钩铁画的大字——天门客栈。
薛恒在睡梦中感受着久违的洋洋暖意身下躺得是平整的板床身上盖得是柔软的棉被萧正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溅血如泼水的惨烈场景打破了难得的妙境。
心头一阵剧痛双眼陡睁入眼的是如墨的黑暗翻身而起牵动伤口疼得连连倒吸凉气。
薛恒一觉醒来发现身处温暖舒适的大床满身伤痕不知何时已被人好生包扎处理。
这里没有烈日没有劲风也没有沙尘隐约能听到隆隆的鸣沙声他的记忆停留在了炎炎烈日和漫漫沙海上黑暗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满心纳罕喃喃念叨:“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阳儿呢?阳儿……” “嘿嘿嘿!你小子可算醒啦!醒了就出来吧!”屋外恰逢其时地响起了说话声并不响亮却能透过一切杂音清晰传入薛恒耳中。
薛恒身形一凛这声音颇为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不带丝毫的危险气息恰恰相反满是踏实和平稳。
摸黑起身东磕西碰乒乓声声。
一串迫切的脚步声咚咚响起快速靠近吱呀一声木门开启一道柔和的灯光充盈整间陋室。
“恒叔!你可算醒啦!太好啦!”来人正是萧正阳提着灯笼抱着薛恒的腰胁连蹦带跳、欢呼雀跃。
薛恒面露笑意轻抚萧正阳脑袋最使他挂心之人安然无恙那便再无任何忧愁。
借着灯光看清室内陈设很是简单一张平板大床一套被自己撞翻的桌凳再无它物。
“恒叔你这一觉睡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足足睡了五天五夜呐!可把阳儿给吓坏了!” 薛恒大为意外竟昏睡了这许久的时日问道:“我们怎么会到这里的?是谁救了我们?” “是三叔公和云姨!”萧正阳脱口而出提到二人面露感激和亲近之情“是三叔公把我们救到这家客栈的恒叔你的伤全是云姨替你治疗包好的云姨还每天亲手为你熬药喂药哩!” “阳儿你带恒叔去见见那两位恩人。
” “好呀!三叔公就在下面喝酒呢!” 薛恒心怀疑惑随着萧正阳穿廊过厅显然后者对此地已颇为熟悉。
来到室外沙地上一面绣着“天门客栈”的大旗迎风摆荡一名头发蓬乱、衣着邋遢的老者正背身靠坐在旗杆下捧着木桶大口喝酒酒香四溢不时咂嘴。
“三叔公!”萧正阳疾步近前笑吟吟地说道“三叔公我恒叔醒啦!” “瞧把你这小家伙给乐的!”老者一声笑骂忽而将装酒的木桶向后抛去薛恒稳稳接住。
萧正阳急忙喊道:“恒叔的伤还没好三叔公你怎么能让恒叔喝酒?” “谁跟你说我要请薛小子喝酒了?”话音未落老者以掌作刀径取薛恒中路。
后者不敢怠慢单手托起木桶双脚一错掌刀贴着腰胁划过。
掌刀随即变劈为削始终距腰胁不过半尺。
薛恒急急飞退并指作剑反取对方手臂尺泽穴指剑变掌刀二人一同变招掌刀对掌刀以快打快眼花缭乱中拆解了二十余招。
双掌对碰老者留有余地运劲不足三成薛恒重伤未愈气力不济仍被震得身形不稳木桶随之一阵晃荡溅出不少佳酿。
“别打啦!别打啦!”萧正阳忧心薛恒伤势连连呼喊“三叔公你快别打了恒叔伤还没好呢!” 老者的心思却全在美酒之上望着沙地上片片酒渍大为可惜。
薛恒看在眼里计上心头不再比招斗力将木桶挡在身前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招式皆用酒桶相抗。
老者投鼠忌器不断变招总是绕不过酒桶深为先前将酒桶抛给对方的行为懊悔连连。
“不打了不打了!真没劲!打架哪有你这么个打法的?”老者大觉无趣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薛恒将酒桶放到老者身边恭敬行礼道:“见过留三叔。
” 老者没好气道:“你小子多年不见武功没多大长进心眼倒是多了不少!”说着狠狠灌了口酒兀自仰望璀璨繁星。
薛恒不善嘴皮也深解老者脾性拉过萧正阳默然陪坐一旁。
老者名叫留义群五十六七岁年纪留氏三雄之一。
他为人洒脱不羁行事不按常理武道天赋极高却不好武邋遢散漫的外形下却对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别有一份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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