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征服冰山女总裁开始第50章 琉璃影
琉璃影酒吧是这条窄巷子最深处的秘密。
你若不是存心来找就算把这条街走穿了也瞧不见它的门脸。
招牌是块没刷漆的梨花木龙飞凤舞三个字笔锋里全是股子懒散的劲儿。
凌风推开那扇沉甸甸的木门。
门轴一声闷响檀香、烟草和陈年威士忌混合成的浓郁气味便兜头盖脸地扑了过来。
低沉的古典乐在空气里流动门外世界的喧嚣与浮躁就这么被干脆利落地关在了身后。
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三三两两的客人各占着一方角落井水不犯河水。
有西装笔挺的手腕上的金表在昏暗的灯光里晃着沉甸甸的贼光。
也有敞着怀的粗壮的胳膊上盘着一条能吓哭小孩的过肩龙。
邪门的是这两种本该八字不合的人竟能在这儿相安无事。
各喝各的酒各聊各的天谁也不碍谁的事。
凌风的视线在场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吧台后面。
一个酒保正拿着块雪白的绒布慢条斯理地擦拭一只水晶杯。
那动作专注又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打磨什么稀世珍宝。
他三十来岁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大众脸唯独那双眼睛锐利得能刮人一层皮。
卷起的衬衫袖子下手臂肌肉虬结太阳穴也微微鼓着呼吸绵长得几乎听不见。
是个练家子。
凌风心里乐了。
他对这家酒吧背后的主人倒是真生出了几分兴趣。
他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
酒保这才抬起头那双利眼在他身上飞快地过了一遍声音平得像杯白开水听不出半点情绪。
“先生喝点什么?” 凌风没去看酒单伸出两根手指在光洁如镜的吧台上极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一长两短。
这是道上的切口行话叫“问路”。
意思很明白:今儿不喝酒只问事。
酒保擦杯子的手有了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多了些探究的意味上上下下重新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审视了一遍。
凌风对他这种目光浑不在意嘴唇微动。
“一杯彼岸花开。
” 这四个字一出口酒保的脸色一变。
如果说刚才的暗号只是让他有些意外那“彼岸花开”这杯酒分量就重得能压死人了。
这酒不在任何酒单之上。
它是老板娘唐凝烟的私藏只为那些手眼通天连她都得客客气气敬上三分的大人物亲手调制。
寻常人别说喝怕是连听都没听过。
酒保死死盯了凌风几秒眼中的锐气和警惕悄然隐去换上了一副掩饰不住的恭敬。
他没再多问一句放下酒杯转身推开吧台后一扇与墙壁浑然一体的暗门快步走了进去。
凌风也不着急修长的手指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耐心好得出奇。
没过多久一道嗓音从二楼的雕花栏杆后头飘了下来。
那嗓音又软又媚每个字都带着若有若无的钩子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听得人半边身子都要酥了。
“是哪位道上的朋友?还请上来一叙。
” 凌风抬眼望去。
二楼昏黄的灯影里一个女人正斜倚着栏杆身段窈窕风情万种。
她穿了袭暗红色的真丝旗袍面料紧紧地贴着身子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旗袍的开衩高得吓人一双白得晃眼的修长玉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直勾得人心头发痒。
海藻般的大波浪卷发懒洋洋地垂在肩上衬得那片裸露的肌肤雪白红唇艳得能滴出血来。
她就那么随意地靠着楼下所有男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再也挪不开分毫。
唐凝烟。
琉璃影的老板娘。
凌风站起身在满场混杂着好奇和敬畏的目光中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
二楼雅间檀香的气味愈发浓郁陈设全是古雅的红木家私。
唐凝烟已经在主位坐下纤纤玉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红唇轻启吐出一个撩人的烟圈。
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巡视着。
“小弟弟面生得很混哪条道上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字字句句都像羽毛挠在人心尖上。
凌风在她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也乐了。
“老板娘说笑了我可不混什么道就是个想买份情报的学生。
” “哦?学生?” 唐凝烟眼里的媚意更浓嘴唇弯起的弧度也更玩味那神情摆明了一个字儿都不信。
凌风没再接话。
他指尖一弹一枚乌黑的令牌脱手飞出“嗒”的一声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了唐凝烟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令牌入手冰凉不知是何种材质正面雕着一朵正在燃烧的黑色火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从令牌上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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