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和疙瘩第48章 上吊绳
老周在废品站角落发现那根麻绳时正飘着六月里少见的冷雨。
绳子约莫拇指粗深褐色的绳股拧得紧实尾端还留着一截被利刃斩断的毛边像是从什么地方硬生生扯下来的。
他蹲下身摸了摸绳面竟出奇地干爽连半点雨渍都没沾反倒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混在废品站的铁锈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绳儿不错捆东西结实。
”老周嘀咕着把绳子绕在手腕上。
他在城郊开了家小五金店缺的就是这种耐用的绳子。
当时他没多想只当是哪个搬家户扔的旧物却没看见绳芯里藏着的几缕暗红像干涸的血被雨水一浸正慢慢洇开。
回到五金店时天已经黑透了。
老周把绳子往柜台后的挂钩上一挂就忙着清点货单。
店里就他一个人老伴走得早儿子在外地打工平日里除了进货他大多时候都守着这巴掌大的地方。
夜里静得很只有窗外的雨打在铁皮棚上噼啪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老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是挂钩转动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眼那根麻绳正轻轻晃着像是被风吹动。
可门窗都关得严实哪来的风?老周皱了皱眉走过去把绳子扶正嘀咕了句“邪门”又转身忙活去了。
这晚老周做了个怪梦。
梦里他站在自家店门口手里攥着那根麻绳脖子上却像被什么东西勒着喘不过气。
抬头一看绳子的另一端正系在店门口的老槐树上树下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背对着他头发长得拖到地上。
“你把我的绳子拿走了。
”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老周想喊却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慢慢转过身——她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眼球突出舌头长长地垂在下巴上脖子上还绕着一圈深褐色的印子和他手里的麻绳一模一样。
“啊!”老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是汗。
窗外的雨还没停天刚蒙蒙亮。
他摸了摸脖子竟真的有些发紧像是真被勒过一样。
“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老周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店里开门。
刚走到柜台前他就愣住了——那根麻绳竟从挂钩上掉了下来一端拖在地上另一端却直直地向上伸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拎着悬在半空中。
老周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壮着胆子走过去伸手想把绳子捡起来可手指刚碰到绳面就像被冰碴子扎了一下刺骨的冷。
“谁?谁在这儿装神弄鬼?”老周朝着空无一人的店里喊了一声声音发颤。
没人回应只有雨声还在敲打着铁皮棚。
他咬了咬牙一把将绳子抓起来塞进柜台下的纸箱里还压上了几块沉甸甸的扳手。
“我看你还怎么动!” 可怪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老周总觉得店里不对劲。
明明门窗都锁好了早上开门时却总发现柜台后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夜里关店后总能听见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拖动什么东西;更让他害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渐渐多了一圈淡红色的印子和梦里女人脖子上的印子越来越像。
他开始不敢一个人在店里待着天黑前就早早关门躲回二楼的住处。
可就算这样那根麻绳还是阴魂不散。
有天晚上他睡得正香忽然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越勒越紧。
他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那根麻绳正从床头的缝隙里钻出来一端绕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则向上延伸消失在天花板的阴影里。
“救命!救命啊!”老周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抓着脖子上的绳子。
可那绳子像是长了眼睛越拧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是五金店的卷帘门被风吹得撞在了门框上。
绳子猛地松了一下。
老周趁机一把将绳子扯下来扔到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打开灯。
那根麻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绳面上却沾着几缕头发是女人的长发。
老周再也受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拿着绳子骑着三轮车往废品站赶。
他要把这根邪门的绳子扔回去再也不想看见它。
到了废品站上次那个看门人正坐在门口抽烟。
老周把绳子往地上一扔喘着气说:“老吴这绳儿我不要了你赶紧处理了吧太邪门了!” 看门人老吴低头看了眼绳子脸色突然变了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从哪儿捡的这根绳?” “就上次在那边角落捡的啊怎么了?”老周不解地问。
老吴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你不知道?去年冬天有个女人就在那个角落上吊了用的就是这根绳!” 老周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想起梦里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想起脖子上的红印想起店里的怪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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