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龙逆命录第144章 缫丝
两人踩着子时的月光重返废墟时焦黑的厂房正渗出陈皮味的雾气。
顺德缫丝厂的铁门那锈迹斑斑的模样就像是被酸雨连续浇了十年似的陈旧得让人心里发毛。
陈玄墨举起手电筒光柱扫过只见门锁上还缠着根拇指粗的铁链沉甸甸的透着股不祥的气息。
胖子蹲在一旁手里拿着个鸡腿啃得津津有味油光蹭得下巴亮晶晶的。
他抬头瞅了眼陈玄墨满嘴含糊不清地说:“墨哥这破厂子三十年前就烧成渣了咱大半夜跑这儿来喂蚊子啊?” 陈玄墨没搭理他掏出半片洪武通宝在锁眼上比划着。
他眼神专注嘴里念叨着:“尸布上的金线产自缅甸绝矿但这缝合手法绝对是广府老匠人的绝活。
” 话音未落只见那铜钱边缘的篆文突然泛起一阵青光铁链“咔嗒”一声竟然断成了数截。
胖子吓得鸡腿都掉进了草丛惊呼道:“这玩意儿比我家钥匙还好使!”他弯腰去捡鸡腿却意外摸到了一块焦黑的木牌。
陈玄墨用手电筒一扫只见上面用红漆写着“安全生产标兵——王秀兰”几个字在残破的木板上一闪而过。
两人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走进了厂房。
里面霉味混着焦糊味直冲脑门陈玄墨的虎口伤疤突然一阵刺痛。
他皱了皱眉头抬头望去月光从塌了一半的屋顶漏进来照在成排的缫丝机上。
那些生锈的铁轮子就像无数张开的嘴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和如今的荒凉。
胖子一脚踢到个陶罐那陶罐咕噜噜滚到墙角“砰”地一声撞碎在布满蛛网的公告栏前。
陈玄墨走过去擦去玻璃上的积灰只见泛黄的火灾通报上一张女工集体照被烧得只剩半张。
他轻声念道:“一九八三年七月十五日……” “当日值班长王秀兰精神失常反复声称‘金线吃人’……”陈玄墨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
胖子吓得一激灵抄起半截钢管当武器手电筒光扫过楼梯拐角只见一件褪色的工装外套晃悠悠挂在扶手上。
陈玄墨刚要松口气那外套突然“活”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
她眼珠浑浊得像蒙了层白翳菜刀劈头盖脸就砍向胖子。
“阿强!你还敢回来!”老太太怒吼着。
陈玄墨眼疾手快甩出铜钱打偏了刀锋。
胖子连滚带爬躲到缫丝机后哆哆嗦嗦地说:“阿婆你认错人了!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阿强呢?” “负心汉!说好攒钱给我打金镯子……”老太太突然哽咽起来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红绣囊。
胖子正要辩解突然瞪大了眼睛——绣囊上歪歪扭扭绣着“王秀兰”三个字! 陈玄墨的罗盘指针疯狂抖动起来他心中一凛借着月光看去只见老太太挽起的袖口内衬上密密麻麻绣着篡改版的《往生咒》。
那金线在黑暗中诡异地蠕动着和尸布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姑婆?”胖子突然颤声叫道。
他摸出钱包里泛黄的全家福照片照片角落站着个穿碎花衫的年轻女子眉眼和老太太有七分相似。
老太太浑身一震菜刀“当啷”落地。
她干枯的手抓住胖子的衣领颤声问道:“阿荣?你不是三岁就掉珠江了吗……” 就在这时整排缫丝机突然轰鸣起来! 生锈的齿轮喷出腥臭的黑水。
陈玄墨拽着两人扑向墙角的原料堆黑水溅到铁架上腾起青烟。
胖子摸到满手滑腻的东西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成堆的蚕茧在月光下泛着尸青色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红丝!这哪是蚕丝啊?简直就是…… “这不是蚕丝……”陈玄墨用铜钱划开蚕茧腐臭味扑面而来。
只见半透明丝线裹着一具女尸凤冠霞帔早已霉烂不堪口中还含着半片洪武通宝! 他掏出木箱里找到的残片往上一合刹那间铜钱烫得他握都握不住! 就在这时女尸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双空洞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女尸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就像被墨汁浸染一般同时她口中的铜钱发出了尖锐的蜂鸣声刺耳至极。
陈玄墨只觉手腕上的胎记突然灼痛难忍仿佛有团火在灼烧。
紧接着裹尸布竟自己从背包里窜了出来像一条灵蛇般缠住了女尸的脖颈上面的金线咒文在月光下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要死要死!”胖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抄起缫丝机上的铁钩就挥了过去。
可那钩尖刚碰到女尸的衣角就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气逼人。
老太太突然怪叫一声像发了疯似的扑到蚕茧堆上枯瘦的手指疯狂地撕扯着丝线嘴里喊着:“不能醒!醒了又要吃人!” 整面墙的蚕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爆同时爆开数十具古尸像提线木偶一般直立起来双眼空洞无神却透着一股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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