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重生侯爷的掌心娇第14章 隔岸观火沉着应对
锦瑟院的日子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粘稠的胶质包裹着缓慢而压抑地流动。
流言如同附骨之疽悄无声息地渗透进院墙的每一道缝隙即便陆云晚主仆二人深居简出也总能从偶尔经过院外的仆役那躲闪又带着异样的眼神中从秋月偶尔外出归来时那强忍泪水的表情里感受到那股无处不在的恶意。
柳姨娘果然如陆云晚所料在确认她“不足为虑”后便减少了亲自上门的频率但那把由她亲手点燃的“软刀子”却依旧在持续地、不紧不慢地切割着锦瑟院与外界的联系凌迟着她们本就微薄的名声。
陆云晚对此置若罔闻。
她每日的生活依旧规律:清晨起身饮用灵泉水调理气息在院中缓慢活动筋骨;上午研读药书辨识草木;午后或进入空间劳作或尝试调配新的简单香方;傍晚与秋月一起用空间出产的食物烹制简单的晚膳;夜间则枕着自制的安神香囊在灵泉水带来的暖意中安然入睡。
她甚至开始利用空间里生长过盛的薄荷和薰衣草尝试制作一种气味更持久、能随身佩戴的小巧香牌。
她的气色在灵泉的滋养下愈发莹润眼神也愈发沉静通透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只是吹过荷叶的微风留不下丝毫痕迹。
秋月起初还时常愤懑难平但在陆云晚日复一日的平静影响下也渐渐学会了将怒气压在心底只是做事时更加沉默眼神里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坚韧。
这般看似与世无争、甚至透着几分“认命”的平静持续了约莫七八日。
终于那位始作俑者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或是想亲眼看看自己种下的“恶果”究竟发酵到了何种程度。
这一日天色有些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屋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似是山雨欲来。
柳姨娘便是在这样的午后再次踏入了锦瑟院。
她今日的打扮不似往日那般招摇穿了一身较为素净的藕荷色缠枝莲纹襦裙发髻上也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担忧与疲惫的神情。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破天荒地又提了一个食盒只是这次并非描金绘彩的精致款式而是一个普通的黑漆食盒。
“姐姐近日可好?妹妹这几日被哥儿染了风寒闹得又赶上府里核对上半年各庄子的账目忙得是脚不沾地都没空来看姐姐心里实在是惦记得很。
”柳氏一进门便未语先叹语气里充满了“身不由己”的歉意目光却如同探照灯一般迅速而仔细地扫过陆云晚的脸庞和周身。
她心中暗自吃惊。
不过几日不见这陆氏的气色似乎比上次见到时更加好了!肌肤白里透红眼神清亮如水非但没有半分被流言困扰的憔悴萎靡反而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内蕴的光华。
这哪里像是个被流言蜚语包围、备受冷落欺凌的人?倒像是被仔细娇养在深闺的千金! 一丝强烈的不解和隐隐的不安再次爬上柳氏的心头。
这锦瑟院难道真有鬼不成? 陆云晚见她进来脸上立刻浮现出惯常的、带着几分怯懦和受宠若惊的神情起身相迎:“姨娘快请坐您事务繁忙还惦记着我真是让我心中不安。
”她语气恭敬动作谦卑完美地维持着柳氏认知中的那个“软弱可欺”的形象。
两人在廊下坐定秋月默默奉上薄荷茶。
柳氏端起茶杯却并未立刻饮用而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目光忧心忡忡地看向陆云晚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隔墙有耳: “姐姐不知你近日……可曾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她眉头紧蹙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妹妹我也是这两日才偶然听底下人嚼舌根说什么的都有简直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气得我当场就发落了两个多嘴多舌的贱婢!” 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陆云晚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想从中看到惊慌、委屈、愤怒或是任何能证明流言起了作用的迹象。
“说什么姐姐性子孤拐苛待下人……还有什么命硬妨克……甚至、甚至还有些更下作的话妹妹我都羞于启齿!”柳氏说着拿起帕子按了按并干燥的眼角声音里带着颤音表演得情真意切“姐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定是那起子黑了心肝的小人见姐姐性子好又初来乍到故意编排出这些混账话来作践人!姐姐放心若让妹妹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定要撕烂她的嘴打断她的腿绝不轻饶!” 她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为陆云晚出头的架势眼神却锐利如钩等待着陆云晚的反应。
陆云晚迎着她的目光脸上适当地露出几分茫然和困惑微微歪着头仿佛在努力理解柳氏话中的意思迟疑地开口道:“流言?什么流言?我……我整日在这院中除了秋月也见不到旁人并未听闻什么呀。
”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然仿佛真的完全被蒙在鼓里。
她甚至反过来安慰柳氏:“姨娘快别生气了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我这院子偏僻冷清平日里除了送饭的婆子确实没什么人来往许是姨娘听错了或是下人们闲极无聊胡乱传些闲话吧我并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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