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叫我祥爷第123章 兵爷
我攥着车把的手心直冒冷汗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里混着远处隐约的炮声这响动比当年在北平拉包月时听的任何动静都要疹人。
刚穿过那道白光时我还以为是饿晕了头可眼前这景象不对——街面上的铺子半数关着门门板上贴着歪歪扭扭的日文标语几个戴钢盔的兵爷挎着长枪在街上晃皮靴踏在地上“咔哒咔哒”响吓得挑担子的小贩都往墙根缩。
我这刚擦得锃亮的洋车在这儿显得格外扎眼车座上铺的蓝布棉垫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股说不清的焦糊味混着煤烟呛得人嗓子发紧。
“站住!”一个粗硬的声音炸在身后我浑身一激灵赶紧勒住车闸。
回头瞧见个穿黄军装的兵脸膛黑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枪指着我“你的什么的干活?”他说的中文磕磕绊绊尾音还带着古怪的调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打扮这口气跟当年听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东洋兵对上了号。
我赶紧弓着腰赔笑:“老总拉洋车的正经拉洋车的。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那里本该揣着昨天刚挣的几枚铜板此刻却空空如也连汗巾都换成了块磨破边的粗布。
那兵上下打量我目光扫过我补丁摞补丁的短褂又落到洋车上突然“嗤”地笑了声:“这破车能拉人?”旁边另一个兵凑过来叽里呱啦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前一个兵突然抬脚就往车辕上踹了一脚“你的跟我们走!拉东西!”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这世道变了连拉车都得看这些带枪的脸色当年在北平虽说巡警也横可哪见过这样动不动就亮家伙的? 洋车被他们征用了往车上堆了些沉甸甸的木箱子外面盖着帆布摸上去硬邦邦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我弓着腰把车把抬起来只觉得胳膊猛地一沉比拉三个壮汉还费劲。
他们押着我往城西走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撞见几个都低着头快步走过眼神里带着怯生生的光。
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插在草靶上的糖葫芦稀稀拉拉见了兵爷赶紧往摊子底下缩那模样看得我心里发酸。
想当年我祥子拉车虽说累可街坊邻里见了都客客气气哪有如今这般人人自危的光景? “快点!磨磨蹭蹭的!”枪托在我后腰上捅了一下不重可那股子威胁的意思明明白白。
我咬着牙往前拽车轱辘碾过坑洼的路面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散架。
路过一家熟悉的茶馆门脸却变了样招牌被劈了一半上面用红漆刷了个我不认识的符号门口站岗的兵背着枪来回踱步里面隐约传出喧闹的笑声却不是当年茶客们的谈笑声透着股说不出的刺耳。
我心里堵得慌这还是我那个北平吗?砖塔胡同还在可胡同口的老槐树被锯了半截树桩上缠着铁丝墙根下堆着些破麻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发出淡淡的霉味。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大院门口挂着太阳旗风一吹“哗啦啦”响看得我眼晕。
他们让我把车停在墙角一个兵进去通报另一个守着我。
我趁机歇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角瞥见墙根下缩着个孩子约莫七八岁穿着件过大的破棉袄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我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
我心里一动摸了摸身上想找些吃的可浑身上下除了汗渍就只有补丁什么都没有。
那孩子见我看他赶紧低下头把窝头往怀里藏了藏瘦小的肩膀微微发抖。
“进去卸车!”里面的兵出来了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把箱子一个个搬下来箱子上印着日文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只觉得沉得邪乎。
卸完车我等着他们给车钱可那领头的兵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滚!”我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要就被他推了一把“再不走毙了你!”我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他们关上大门心里又气又急这半天力气算是白出了连口饭钱都没捞着。
拉着空车往回走腿肚子都在打转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是有只手在里面使劲攥。
路过一条胡同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我好奇地往里瞥了一眼瞧见个穿长衫的先生正跟个兵争执先生气得脸通红:“这是我家祖宅!凭什么让你们占了?”那兵冷笑一声抬脚就把院门口的石狮子踢得晃了晃:“皇军征用你的服从!”说着就往院里闯先生想拦被兵一把推倒在地长衫的袖子都磨破了。
我赶紧拉着车走开不敢多看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想当年我祥子就盼着能有自己的车有个安稳住处可如今看这位先生有家有业的不也照样被人欺负? “祥子?是你吗祥子?”一个沙哑的声音喊我我停下脚步看见个佝偻着背的老头从胡同口钻出来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很。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当年同住在车厂的老马只是他比以前更瘦了头发胡子全白了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身上的棉袄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絮。
“马大爷?”我又惊又喜赶紧上前扶住他“您怎么在这儿?车厂呢?刘四爷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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