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第40章 假龙乱真侠名蒙尘
琉璃臂裂纹渗着幽蓝熔岩像封印地狱的薄冰。
诗魂石在胸腔烫出焦痕它渴饮的从来不是侠血是诗骨。
长安的夜风裹着尸臭有人正把二字淬成毒匕。
磷粉涂抹的假臂跪拜神像时真龙正被钉上污名的十字架。
当赈灾粮车碾过饥民骸骨侠义之名便成了屠宰场的幌旗。
火绳枪的引信嘶鸣刹那我才懂:这乱世容不下干净的刀锋。
地裂吞噬赝品时怀中星图突然撕裂了猩红长河—— 腐谷霉味依旧粘在鼻腔深处混着血痂的腥锈气。
杜甫蜷在破庙角落的枯草堆里像一截被雷火劈透的焦木只有断腕处无意识的抽搐证明这具躯壳里还囚着一星未熄的火。
我背靠冰凉的泥墙左臂琉璃裂纹下的幽蓝熔岩缓慢搏动每一次鼓胀都扯着神经痛感精准如铁匠的冷錾一下下凿进骨头缝里。
系统界面悬浮在视野边缘猩红的光标稳定闪烁: 「结构完整性:38%↓」 「熵增污染残余活性:+1.9%(扩散趋势稳定)」 冷硬的数据比刀锋更硌人。
庙外长安的夜风灌进来带着铁与火闷燃后的焦臭还有隐约的哭嚎细若游丝却比狼嗥更瘆人。
这座城正在腐烂从骨髓里渗出脓血。
忽然檐角传来一丝异响。
不是风。
是靴底碾过碎瓦的轻擦带着刻意的收敛。
我眼皮未抬身体已绷成一张拉满的硬弓。
右手无声按上腰后匕首的骨柄触感冰凉。
影子般滑到残破的窗棂边目光如淬毒的针刺向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延祚坊土地庙像一头蹲伏在夜色里的石兽。
三个黑影狸猫般翻过断墙悄无声息落在院中。
为首一人身形精悍左臂在稀薄的月色下泛着古怪的幽光——并非琉璃的冷硬质感而是某种黏腻的磷粉涂抹出的伪装随动作流淌着虚假的蓝芒。
磷光假臂。
拙劣的赝品。
他们对着庙中那尊泥胎剥落、面目模糊的土地神像竟齐刷刷跪了下去!动作僵硬膝盖砸地的闷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不是虔诚是演练过千百遍的仪式。
“隐龙在此”为首者开口声音刻意压得沙哑却掩不住一股东宫豢养死士特有的、浸透了权柄腥味的腔调“取粮赈民替天行道!”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粪水的钉子狠狠楔进“隐龙”二字里。
郭煐。
东宫心腹毒蛇的名字在我齿间碾过。
好一招借刀杀人!泼天的脏水要用侠义之名来承接。
* 长安在假“隐龙”的阴影下迅速沸腾、溃烂。
第一把火烧在义仓。
拂晓前的黑暗最浓稠时通化门内义仓方向火光冲天。
不是失火是暴乱的烽燧。
十几辆满载粟米的粮车被强行劫出仓门粗麻袋被利刃豁开黄澄澄的谷粒瀑布般倾泻在冰冷的青石板街上。
饥饿的人群从四面八方阴影里涌出起初是试探的抓取随即变成疯狂的哄抢。
推搡踩踏惨叫被更巨大的贪婪嘶吼淹没。
混乱中心一根拴马石柱上深褐色的血字狰狞刺目:“隐龙取粮替天赈民!” 八个字吸饱了人血。
一个干瘦的老汉被挤倒在地无数只脚从他佝偻的背上踩过骨头碎裂的轻响被淹没。
他枯爪般的手还死死攥着一把沾血的粟米。
火光映着血字也映着地上数十具渐渐冰冷的躯体姿态扭曲像一堆被随手丢弃的破麻袋。
第二把刀捅向暗巷。
午后西市旁曲巷深处死得无声无息。
户部度支司从八品主事王涣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官袍被血浸透摊开在污水中。
致命伤在咽喉薄如柳叶的刃口精准切断血脉。
他手中紧攥的一卷账簿被血糊了大半隐约可见“永业田”、“东宫”、“兼并”几个墨字。
旁边粉墙上同样的血字森然:“隐龙除蠹!” 一只穿着官靴的脚狠狠碾在王涣尚有余温的手上将账簿彻底踩入泥泞。
阴影里郭煐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的嘶嘶快意:“清得干净。
下一个。
” 消息插翅般飞遍长安。
“隐龙”二字从暗巷侠影变成了权贵口中沾血的獠牙百姓眼中裹着蜜糖的砒霜。
第三记绝杀在黄昏时撕裂了整座城池的神经。
博陵崔氏的车驾在前往城南慈恩寺祈福途中于相对僻静的安业坊被截。
六名孔武有力的“隐龙”蒙面人出手狠辣迅捷护卫顷刻毙命。
车窗锦帘被粗暴扯下露出里面少女煞白的脸和惊恐的眼。
一只戴着黑色皮套、仿着琉璃臂幽光的假手将一枚素笺拍在车辕上字迹狷狂却透着刻骨的阴毒: “朱门娇娥亦尝黎庶苦?” 马车在尖叫中被劫持消失在迷宫般的坊曲深处。
整个长安的权贵圈瞬间炸开了锅!关陇门阀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这已不是泼脏水是刨祖坟!韦氏、杜氏、裴氏……各家的私兵部曲不再遮掩刀剑出鞘的铿鸣响彻府邸。
金吾卫的调动前所未有的频繁铁甲洪流涌上街头不再是维持秩序而是搜捕的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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