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合集一千多篇第39章 午夜裁缝铺
林深般进老城区的第三个月才真正注意到楼下那间裁缝铺。
不是他后知后觉实在是这铺子太“不起眼”——青灰色的砖墙被岁月浸得发乌墙缝里嵌着枯草和碎纸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渣;木质招牌上“陈记裁缝”四个字掉了大半漆“陈”字的左耳旁只剩半截黑印“缝”字的绞丝旁烂成了模糊的木茬远看像块被虫蛀过的烂木头;门框边堆着几卷褪色的碎花布布角泛着黄边缘起了毛风过时飘起的棉絮落在地上像老人头上脱落的白发踩上去软塌塌的却总让人心里发毛。
白天路过时铺子总关着半扇门里面昏昏暗暗的只能看见缝纫机的金属针头在阴影里闪一下再没别的动静。
老城区的人都爱扎堆说闲话林深从楼下便利店老板王叔那儿听过一嘴说这陈记裁缝开了快四十年老板姓陈是个寡言的老头头发全白了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了毛边也不换。
王叔说陈老头有点怪白天不怎么出门总在铺子里捣鼓东西偶尔出来倒垃圾也低着头脚步轻得像猫眼睛盯着地面像是在找什么;到了晚上倒偶尔能看见他在门口晃悠手里拿着个布偶似的东西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应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怪吓人的。
林深当时没往心里去。
他刚换了份互联网运营的工作每天加班到十点多回到家连脱鞋的力气都快没了倒头就睡哪有精力管邻居的闲事。
他甚至没跟陈老头说过一句话只在某天早上赶地铁时只远远见过一次陈老头蹲在铺子门口手里拿着根针线缝着一块黑色的布阳光照在他背上却没半点暖意那背影佝偻得像棵被狂风压弯的枯树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寂。
可从上周开始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那天林深加班到凌晨一点客户临时改了方案他对着电脑屏幕改到眼睛发酸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老城区的路灯坏了大半只剩几盏亮着灯光昏黄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风卷着落叶在巷子里打着转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有人在背后追着跑。
他走到单元楼门口刚要掏钥匙就听见楼下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是缝纫机工作的声音。
那声音很脆带着金属碰撞的冷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像在敲人的神经。
林深愣了愣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零三分这时候裁缝铺怎么还在开工?他抬头往楼下看陈记裁缝铺的后窗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蒙着灰的玻璃在地上投出一块模糊的光斑那缝纫机声就是从后窗里传出来的。
“这么晚了还赶工至于吗?”林深心里嘀咕了一句只当是陈老头接了急活没多想转身上了楼。
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午夜十二点过后那缝纫机声准会准时响起从不间断。
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像长了翅膀刚好能飘到四楼的窗户边。
林深睡眠浅被这声音吵得连续几晚没睡好眼底下泛着青白天上班时总打哈欠同事问他是不是熬夜了他也只能苦笑着摇头。
第五天夜里林深实在忍不住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楼下“咔嗒、咔嗒”的声音越听越烦躁那声音像根细针扎得他心里发慌。
他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忽然想起王叔说的话“陈老头晚上总拿着布偶似的东西晃悠”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会不会不是在缝衣服?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缠上了林深的脑子。
他索性爬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掀开了窗帘的一角。
他住的四楼窗户正对着裁缝铺的后院。
后院围了一圈低矮的砖墙墙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藤蔓干枯发黑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缠绕在砖头上看着格外狰狞。
裁缝铺的后窗没关严留了条缝昏黄的灯光从缝里漏出来在地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带那“咔嗒、咔嗒”的声音就是从那条缝里钻出来的。
林深眯起眼睛努力往里面看。
窗户上蒙着一层薄灰看得不太清楚但能隐约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是陈老头。
他坐在缝纫机前背对着窗户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布头低着肩膀随着缝纫机的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很专注。
“果然是在缝衣服。
”林深松了口气刚想放下窗帘却忽然看见陈老头手里的布动了一下。
不是被风吹的是布下面的东西在动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
林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赶紧揉了揉眼睛把窗帘掀开得更大了些。
这次他看清楚了——陈老头面前的工作台上放着一个人形的东西裹着白色的布看轮廓像是个纸人。
那纸人的身子是用粗纸糊的胳膊和腿都直直的只有胸口的位置鼓着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陈老头正拿着针线给那纸人缝衣服白色的线在他手里穿梭“咔嗒、咔嗒”的缝纫机声就是他把线缝进纸人身体时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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