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兵王的战斗第294章 银团杨的新叶与风里的传承
界门的春风带着复苏的暖意银团杨的枝头抽出了新叶。
叶片果然如秦麦所说一半泛着银团尾毛般的莹白光泽一半染着双生花的淡紫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无数只小手在招手。
念杨蹲在树下看着银团的幼崽们围着树干蹦跳它们的尾巴尖都带着淡淡的灰白像在模仿老首领的模样。
“李婆婆说银团杨的根须会顺着实桥往胡杨屯长”小徒弟举着刚抄好的《同源志》新篇纸上画着银团杨的素描叶尖特意点了点银白“等秋天结果果子里会藏着老银团的故事吃了就能梦见它叼着金花草叶跑过听风草田。
” 秦禾从胡杨屯带来的麦种已在界门的田里冒出了绿芽。
他蹲在田埂上用树枝给幼苗松土袖口沾着的泥点里混着界门的黑土与胡杨屯的红土像块小小的同心泥。
“我爹说这叫‘跨桥麦’”秦禾笑着说“麦穗会一半金黄一半翠绿磨出的面粉做桂花糕既有胡杨屯的甜又有界门的香。
” 实桥的“同源铺”已经开张木招牌上刻着银团杨的图案左边摆着界门的灵泉茶右边放着胡杨屯的麦酒柜台后的掌柜是界门的老木匠与胡杨屯的面点师傅两人正头挨着头研究如何把双生花果做成新的点心。
“要我说该掺点听风草的粉”老木匠用刻刀比划着“草香能解腻就像界门的雾能润着胡杨屯的风。
”面点师傅点头应和手里的面团揉得越发劲道:“再加点跨桥兰的露保准吃着嘴里暖到心里忘了哪是界内哪是界外。
” 念杨站在铺外听着两人的笑声混着伙计们的吆喝忽然觉得“同源铺”卖的哪里是吃食是把两个地方的日子揉在一起的香甜是让每个进店的人都能尝到“家”的味道——无论你来自桥的哪一头。
午后学堂的孩子们在银团杨下上“自然课”。
先生指着树影里流动的光河给孩子们讲根须的故事:“银团杨的根会跟双生花藤的根缠在一起顺着实桥往胡杨屯走等遇见那边的双生杨就会打个结像孩子们拉手做游戏。
” 秦麦忽然举手:“先生那根须打结的时候会说什么呀?”先生笑着摸摸他的头:“会说‘咱们又见面啦’就像秦禾每次从胡杨屯来你都会说的那样。
”孩子们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蝶鸟翅膀的金辉落在光河里像撒了把会飞的星星。
念杨望着孩子们的笑脸忽然想起银团首领临终前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不舍只有安宁仿佛早就知道它的守护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变成银团杨的新叶变成幼崽们的灰白尾尖变成孩子们嘴里的故事变成桥上车马往来的喧嚣。
傍晚石匠们在实桥的尽头立了块新碑碑上没有刻字只凿了个圆形的凹槽里面嵌着半块同心木另一半据说嵌在胡杨屯的桥头。
“这叫‘无字碑’”小石擦着碑上的尘土“秦老说最好的约定不用刻字就像风不用写借条也会把香味从这头送到那头。
” 孩子们往凹槽里撒了把银团杨的新叶叶片在风里打着旋像在碑上跳着圆舞曲。
念杨看着叶片落下的方向正好对着银团杨的方向忽然觉得这无字碑像只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桥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些背着行囊的旅人推着独轮车的货郎追逐嬉闹的孩子都在它的目光里变成了“同源”二字最好的注解。
夜里念杨坐在银团杨下翻看奶奶留下的木匣。
里面的老物件又多了几样:银团首领的尾毛银团杨的第一片新叶同源铺的第一块双生花果糕的糖纸还有秦老后人题字的“风无界”木牌拓片。
每样东西都带着温度像串起来的珠子照亮了时光的路。
她忽然想给未来的守护者写封信告诉他们银团杨的叶子如何闪光实桥的花藤如何结果孩子们如何在无字碑旁唱歌。
但提笔时又觉得不必因为这些故事早已藏在风里在根须里在每个人的笑容里会随着银团杨的年轮一年年长下去长成无需言说的传承。
第二天清晨跨桥麦的幼苗又长高了些叶片上的露珠滚动着映出银团杨的影子。
秦禾和小徒弟蹲在田埂上用树枝在泥土里画着未来的模样——画里的实桥很长桥两边的房子连在一起界门的胡杨与胡杨屯的麦田交界的地方开满了银白与淡紫相间的花。
念杨站在他们身后看着朝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银团杨的影子、实桥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幅没有边界的画。
她知道这画会一直画下去用风做笔用土做纸用一代代人的守护做颜料画出个永远温暖、永远共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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