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又被陛下拖去砍头啦第5章 暗流汹涌
从静心斋那扇沉重的木门内走出初夏的晨光已有些许刺目。
沈清弦下意识地抬起广袖略遮了遮眼。
方才在那昏暗室内听到的惊心动魄的预言字字句句都如同淬了冰的针深深扎进她的脑海激起一片彻骨的寒意。
即便此刻置身于逐渐温暖的日光之下那股由心底弥漫开来的冰冷依旧顽固地缠绕着她挥之不去。
她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端庄模样对守在院外、眼神探究的两个婆子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带着垂手恭立的知书沿着来时的青石板路步履平稳不疾不徐地朝内院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维持着相府嫡女应有的风范看不出丝毫异样。
唯有藏在月白色宽大衣袖中的手指尖冰凉不自觉地微微蜷缩着透露出主人内心远非表面的平静。
“小姐时辰尚早可要先回清韵轩歇息片刻?”知书趋前一步低声询问语气中满是掩不住的担忧。
她虽未能进入静心斋不知大小姐与那孩子具体谈了什么但小姐出来时那一瞬间几乎难以察觉的脸色苍白以及眼底深处竭力隐藏却依旧泄露出的一丝沉重她都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绝不仅仅是查看两个孩子那么简单。
“不”沈清弦目光掠过不远处那条通往寿安堂的朱红抄手游廊语气清晰而决断“先去给母亲请安。
” 这个时辰母亲应当已经起身正在用早膳或服药。
祖母的安危是眼下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她必须立刻、却又不能引起任何人怀疑地将那个可怕的警示传递给母亲身边最信任、也最有能力防范的周嬷嬷。
直接去寻周嬷嬷目标太大极易打草惊蛇而每日雷打不动的晨昏定省则是最好、最自然的掩护。
寿安堂内一如既往地弥漫着淡淡的、苦涩中带着清甜的药材气息混合着安神的檀香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病人长居之处的氛围。
沈清弦的生母、宰相夫人周氏因多年缠绵病榻容颜憔悴此刻由心腹老仆周嬷嬷小心翼翼扶着正半倚在临窗的紫檀木软榻上小口啜饮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周氏年近四十久病的折磨让她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凝结着挥之不去的倦怠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秀丽轮廓。
见到女儿进来她黯淡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温和的光彩。
“弦儿来了今日怎地这般早?”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母亲特有的慈爱。
“心里惦记着母亲昨夜听闻您咳了几声便早些过来看看心中也好安稳些。
”沈清弦敛衽行了个标准的礼姿态娴静优雅。
起身时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母亲身后侍立的周嬷嬷。
周嬷嬷约莫五十上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穿着藏青色的比甲面容严肃眼神却透着历经世事的精明与沉稳。
她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几十年风风雨雨是母亲最倚重的心腹也是这寿安堂实际上的管家。
沈清弦缓步走到榻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柔声道:“嬷嬷让我来吧。
”说着便从周嬷嬷手中接过了那只温润的白玉参汤碗。
周嬷嬷微微一愣随即顺从地松开手退后半步垂手侍立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快速扫过大小姐看似平静的侧脸。
沈清弦用小银匙舀起一勺参汤轻轻吹了吹才小心地喂到母亲唇边动作轻柔充满孝心。
她一边喂汤一边仿佛闲话家常般说道:“方才过来时瞧见福伯正指挥着几个小厮搬弄花草说是新到了几盆极品的墨兰要送来给母亲赏玩。
女儿远远瞧着那墨兰开得确是墨色深沉幽香袭人只是……”她话锋微顿似有些无奈“花房那些下人办事终究粗疏女儿瞧着那花盆底似乎水渍未干潮气颇重。
这般直接搬进母亲室内只怕潮气侵扰反而对母亲养病不利。
周嬷嬷回头兰花送来还得劳您老人家费心仔细瞧瞧若是盆土确实湿润必得先放在廊下通风处待潮气散尽再搬进来才好。
” 周嬷嬷是何等样人在深宅大院里浸淫了一辈子早已练就了七窍玲珑心。
大小姐平日里虽也孝顺但何曾会过问此等微末小事?此刻突然提起花盆潮湿言语间着重强调了“仔细瞧瞧”、“必得”、“切勿”等词这绝非寻常的叮嘱。
她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那副恭谨沉稳的模样微微躬身应道:“大小姐提醒的是是老奴疏忽了。
您放心待兰花送到老奴必会亲自一盆盆仔细查验若有不妥定按您的吩咐处置绝不敢马虎半分定不让半分潮气扰了夫人静养。
” 沈清弦见她已然会意便不再多言只专心致志地继续喂母亲喝汤。
周氏享受着女儿的贴身伺候并未察觉这主仆二人之间短暂交流下暗藏的机锋与沉重。
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闲话多是沈清弦挑些府外听来的趣闻或是佛经上的小故事说与母亲解闷见母亲面露疲色她便适时起身告辞:“母亲好生歇着汤药按时服用女儿晚些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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